“臣惶恐。”

“朕能办的事,朕办。朕办不来的,你找宰相啊,去去去,天也晚了……哦,告退吧。”

……

一场觐见就这般草草结束。

江春出了大内,却感到心中如同缺了一块。

他一直都知道,大宋是天子与士大夫同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

但这个“治”字,也是士大夫对苍生黎民的责任。

治到这个地步,又叫人心中如何能安?

哪怕是丁大全,任宁德主簿,任萧山尉时也是做实事的,成为权奸之后再如何,至少还像是个官。

江春却觉得,自己今日比丁大全都不如。

他已能理解牟子才的忧虑,如今这朝纲败坏,凡忠正之士必然是看不下去的,李瑕与关德内外勾结,确有权藩之状。

大宋这样的国力,这样的天子,还经得起一场吴曦叛乱吗?

……

这夜,江春驱车往临安城外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