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钱,比李瑕有钱得多。

从家中出来虽只带了两个小匣子,里面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有不少都是当年金国宫廷珍库之物,一个物件便能换一大箱子的金银珠宝。

父兄虽不肯来操办婚事,她自己便能置办出十里红妆。

又等了好一会,李瑕方才回身走来。

“办妥了?”

“嗯,你不去那边茶馆听人说书?”

“看你做事比较有趣。”张文静笑道,“我看有个老夫子气咻咻地走了?”

“钟通判?”李瑕随口道:“他师出无名,说不过我,弃官而走了。”

“就这般放了?”

“留下了六个,还不错。放走了也好,对我名声有好处……你看,孔仙已在交代人宣扬此事。”

“宣扬‘李节帅义辩群儒,钟通判羞愧遁走’?”

“我该叫你去宣扬才是。”

……

下午又巡视了几处田地水利,次日,李瑕便动身离开利州,赶回成都。

这个时节连新草都未发芽,官道边唯有几株腊梅犹在冷风中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