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起莘极不情愿,但李瑕既下了严令,也只好唉声叹气地先行离开。

李瑕则是看着他们的背影,自深呼吸了几口气。

不一会儿,有军情司的探子上前,低声道:“王上,保州来信……”

“信给我。”

李瑕拆开信封,一边看一边翻出地图,陷入沉思。

等李瑕策马离开了荒废的芙蓉园,一路回到了秦王府,只见朱红大门前正站着一众官员,个个都显得有些激动。

“韩老一定要劝劝王上呐!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杨起莘正拉着韩承绪的衣袖哭嚷,像是在告状一般。

待众人见李瑕策马归来,纷纷上前行礼。

“王上,我等有要事求见。”

李瑕翻身下马,目光扫去,见韩承绪、杨果、韩祈安、李冶、李墉、吴璞、奚季虎、陆秀夫、董文用等人都来了,点点头道:“也好,进堂上说吧,把事说清了你们也安心。”

众人于是跟在李瑕身后往堂上走去,还未落坐,韩承绪已道:“听说王上是与选锋营士卒们一道操练?趟淤泥、啖生肉、饮马血?老臣记得以往王上是连生水也不喝的。”

“有条件我当然不愿喝生水。”李瑕道:“但我近来在想,为何蒙军行军可以不顾万里之遥,而我们每要攻打一处,绕不过的两个字始终是‘粮草’。”

他在主位上坐下来,在案头的一叠书里翻了翻,拿出两本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