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手下们的讨论,左重笑呵呵跟何逸君小声叮嘱了几句,两人没有说什么儿女情长的话,只是闲聊。

身处这个混乱的大时代,他们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只能随波逐流。

山城南岸,陈公馆。

军统众人口中已经死了几百次的徐恩增,此时跑到了大表哥家,跪在柔软的地毯上,抱着陈部长的腿哭得梨花带雨。

“我不能去西北啊!异己份子肯定会杀了我,部长,您跟委座说说情,就放过我这回吧!”

收到陪同慰问团前往西北的命令后,徐恩增只感觉天都塌了。

他不就是搞砸了几件,不对,是十几件差事吗,委员长竟然如此绝情,要派他去匪巢,这等于送他去死啊。

别的不说,这些年光是死在他手里的地下┴党,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不知道有多少人做梦都想弄死他,在山城对方没有机会,这下好了,他自己送上门去,人家定然会动手。

面对小表弟的哀求,陈部长眼皮抬都没抬,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喝了口,淡淡回道。

“你当委员长的命令是什么,草纸吗!恩?给我站好了!”

说到最后,陈部长一声大喝,将茶杯重重砸在茶几上,滚烫的茶水飞溅,吓得徐恩增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陈部长本想将这个不争气的表弟赶走,可眼角瞄躲在二楼偷看的姑母,暗暗叹了口气,语气稍稍放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