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词的脸色比之前吃午饭的时候,看起来差了不止一倍两倍。

他原本也白,但此时面色和嘴唇完全称得上苍白如纸四个字,毫不夸张,这种病态的白衬得他眼珠更加漆黑,额头挂着细小的汗珠。

这副模样,像是和某次记忆中的他重叠。

颜路清来不及回忆是哪一次,她缓缓睁大眼睛:“顾词……你怎么了?你生病了?”

她神情迷茫而担忧,尾音上扬,又不自觉地带了点颤。

顾词不太愿意看到她这样。

他从来不是那种,受了点伤就给人展示自己流了多少血的人。

但面对现在的颜路清,就好像面对一根自己看上的、却似乎是实心的木头。

小木头自己长腿走来了,总得做点什么。

顾词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答了一句似乎毫不相干的话:“帮我个忙。”

颜路清一愣:“什么?”

“帮我拿一瓶酒。”

颜路清下意识转身要出去拿,走了两步,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和他参加过那么多场合了,顾词什么时候喝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