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主动要酒喝。

颜路清抿了抿唇,“……你为什么突然要喝酒?”

顾词沉默了三秒,突然说:“我来的第一天,对你说,我觉得我被打了药,还记得吗?”

颜路清记得。

她还在脑海里找到了原主吩咐大黑给他打药的场景。

她迟疑着说:“你现在这样,还有你之前莫名其妙地脸色不好,都是因为……”

顾词看着她,直截了当地答,“对。”

颜路清突然感到揪心起来,“它是什……”

“简单来说,它的作用基本上可以概括为致幻。幻觉是疼痛。”顾词说,“相当逼真的疼痛。”

“……哪里疼?”

“就好比——”顾词伸出手,掌心朝上。那上头干干净净,纹路浅浅。他另一只手指着指尖顺着往下走,“我现在所感受到的,像是从这开始,有把刀将你的手指从每一根到每一寸都割破、切坏,还像是有人用剪刀,在剪你的……”

他没有再往下说了。

因为一个不经意的抬眼,触到了颜路清的眼神。她又是震惊又是心疼,全都写在脸上,眼底已经漫上了一层亮亮的东西,瞪得圆溜溜的,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动物。

顾词突然被她这副表情逗得想笑,明明他才是受欺负的。

颜路清沉默许久,默默坐在了他的床沿,又声音低低地问:“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