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公子闻言,俱是一振。

“具体如何,他可说了?”公子即刻问道。

“说了。”褚义道,“三日前,赵王以宗正之名,召集雒阳宗室,到宗庙中祭拜先帝。东平王本不欲去,可赵王亲自登门,劝他同往,好安宗室之心。东平王为赵王言语所动,便往宗庙去了。不料赵王早已安排了数百甲士潜伏庙中,东平王一到,即将东平王一干人等拿下,以太皇太后诏书数其弑君等罪,将东平王当场枭首。”

“而后呢?”我问,“东平王不是调了兵马去雒阳?”

褚义喝一口水,道:“调是调了,足有万人,且就驻在了雒阳。事出之后,东平国兵马随即攻宗庙,东平王世子为北军中候,亦率兵与东平国兵马合攻。可他还未出大营,就被长史李琇所杀。而后,其安插在北军中的党羽也被清除殆尽。北军在营中坚守不出,而赵王和太原王、范阳王、常山王、济南王、河间王联手,组成十万大军,突然从北门而入,反将东平国兵马合围。东平王长史张弥之奋战一夜后,领着兵马冲出雒阳。”

我听得这话,惊异不已:“十万大军?”

褚义道:“号称十万,实际大约不足,但数万总有。”

公子皱眉:“如此说来,东平国兵马并未收拾干净?”

“正是。”褚义道,“那馆人说,东平王府上下都被杀了个遍,王后王孙身首异处,只有二王子司马敛和张弥之一道逃了出去,不知所踪。”

公子道:“而后呢?”

“而后赵王摄政,如今雒阳亦为赵国兵马占据。”褚义道,“那使者便是奉朝廷之命,到陈县去给豫州刺史送达文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