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儿。

我不接话,就着这个姿势,枕着他大腿睡了。

睡了没多久,脖子还没开始被这个姿势折磨得酸痛,眼睛先被我哥抽掉台灯插头制造出的黑暗拯救了。

我哥卡着我胳肢窝把我抱了起来,我懒得睁眼,被放到床上以后很自觉的让到了里面贴着墙睡,背上还没来得及凉快,又被我哥一把捞过去圈着,鼻子周围都是我哥身上沐浴露混杂着睡衣上洗衣液残留的味道,还有他新鲜呼出来的带着牙膏味的空气。

我翘起鼻子仔细闻了闻,觉得缺了点什么,仰起脖子凭直觉朝他嘴巴亲了一口,空气里响起我嘬他嘴唇的声音,这声音打乱了我哥胸腔里一直以来沉稳不疾的心跳频率,又势如破竹冲到我神经中枢,提醒着我一墙之隔的那张床上还睡着一个被称作我们两人母亲的女人。

我心有余悸地低着脑袋朝我哥颈窝里拱了拱,餍足地睡了。

陈羽丹如果在二零一二年五月二十三号深夜的梦里瞥见一朵怒放的蔷薇,那是她小儿子与她隔着一百二十毫米的距离犯下的罪。

我哥房间的窗子对面就是被四米高的铁栏围起来的学校操场,天还没亮我身旁就起了窸窸窣窣的响动,我被我哥搂着肩膀和膝窝抱起来,身体在空中转动了几个方向,再着陆时身下是被我晾了一夜的凉席,地板的坚硬触感隔着一层薄薄的竹纤维撞击着我的蝴蝶骨,我在我哥还没来得及放开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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