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病房洗手间里传来的水声,孤鹰站在她床边说道。

“没洗过澡?”

那样一个沾到点汤汁都恨不得用消毒液洗手的男人……几天没洗澡?

他的洁癖怎么就没把他给郁闷死?

“是啊,项少一直守着你呢。”孤鹰揶揄地看向她,“一姐是不是很感动?”

“如果我没记错,我弄成这样好像就是拜他所赐。”江唯一冷笑,孤鹰是不是把因果关系弄反了?

“……”

“我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

孤鹰闭嘴了,默默地站到角落里,远目,项少这算不算是自作孽的节奏。

她是不会感动的。

江唯一抬手摸向自己脑袋上那一圈厚厚的纱布,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

她不会去谢谢项御天良心发现没彻底结果她的性命,太愚蠢了。

项御天在她身上加诸的,何尝是陪伴个几天就能抵消的。

更何况,她也不稀罕他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