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鹰又想说些什么,江唯一装累躺了下来,拒绝听他的忠犬思想。

将被子牢牢盖住自己,洗手间传来的“哗哗”水声让她浑身难受,远远超过头部的疼痛,一只手不由得抓紧了心口的病号服……

她恨这种水声。

好久。

水声终于停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江唯一闭着眼睛装睡,只听到孤鹰恭敬地出声,“项少。”

“她睡着了?”

项御天低沉的声音传来。

“是。我先出去了,项少。”孤鹰开溜离开,誓死不当电灯泡。

病房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即使闭着眼睛,江唯一也能感觉项御天那迫人的气场就在她的床边,气息重重包围着她,最后居高临下地朝她覆下来

一个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若羽毛扫过。

轻得似乎是怕吵醒她一样,轻得根本不像项御天的所为,仿佛他的身体里住了另一个温柔的灵魂。

“渺渺,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