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浑身发抖,手指脚趾忍不住地扭紧了蜷缩在一起,值得吗?值得吗!为了那个东西,我得……

可是那个东西必须得到,必须。

我躺下了。

太恶心了!

我真是恶心得想拿钢丝球来刷我的身体,我怎么能够忍受这么恶心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上?!

路边上有很多的大石块,随便拿一个往脑袋上一砸,脑袋都是可以开花的。

我走进了草里,真是有意思,这个恶心的东西也跟过来了,跟条虫子一样一拱一拱的,好像我邀请他参加了什么舞会一样。

鸡蛋碰石头能让鸡蛋四分五裂,实践证明其实脑瓜子也一样,都是脑浆迸裂,开瓢开花。

这个人,在我手上处理,从活人到死人,从死人到四分五裂的残骸,我麻木,我沉稳,我冷静,仿佛在我手上走过的不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而是工厂流水线上冰凉的机器部件。

原来他也是有亲人的,原来再恶心的人,在这世上还是有人愿意豁出全部来爱的。

我是个欠命的,现在讨债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