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多来,度昱的医术突飞猛进,他将季珂身上的伤料理好,三根指头也接了回去,叹了口气道:“已无性命之忧,但能恢复到什么程度,看他造化了。”

闻言,晏凉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来,笑叹道:“季公子也是好运气,若非寻到你,恐怕已回天乏术了。”

“也亏得当年凉哥哥在他胸前刺的蓝花,为他挡了一劫。”

顿了顿,度昱又撇嘴道:“应该是我好运气,若非季公子伤深至此,凉哥哥怕是不会来寻我的。”

“……”

晏凉的表情凝了凝,还未等他回答,度昱又笑道:“我说笑的,凉哥哥别往心里去。”

“……”

“当年之事,凉哥哥不杀我解恨已属仁慈,我又怎会奢求还像当年一样,同凉哥哥任性撒娇呢。”

度昱面上虽是笑着,看向晏凉的眼神却空茫茫的,似不是盯着眼前的人,而是望着再回不去的过往。

晏凉心中顿时涌起愧疚怜惜之感,情绪上依旧是克制而温和的:“阿昱,这话就说得狡猾了,你明知我决不会如此想,现在这般不是撒娇又是什么?”

“……凉哥哥你……”度昱盯着晏凉衣领下那抹若隐若现的暗红刀痕,片刻又敛了眸,再不忍心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