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俐道:“但是只怕这样一来,他们会联合起来对付您。”

“我不这样做,他们就会讨好我配合我了吗?”瑾宁笑着摇头,“你们就别担心太多了,至少今日是看到漕帮确实有问题了,废掉一个马漕官,至少能让胆小之人投鼠忌器,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而且,漕帮里头的人,看似都是跟随大流,可我始终希望有那么一两个,本身想做点实事,但是无奈大流如此,若不同流合污最终被淘汰,因而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而我此举,或许能让他们幡然醒悟,如果我们在里头有那么一两个人,至少,很多事情不必调查都能清楚。”

二可对官场的事情一窍不通,因此听了瑾宁的分析,也就没说什么了。

瑾宁其实也不知道错与对,只是全凭直觉了。

回到府中跟老爷子那么一分析,老爷子一拍腿,道:“妙,你还真必须要这样做,这整个衙门里头沆瀣一气,必定要串通来欺瞒你,这上下一心的力量是很难对抗的,所以,你先撕开一道缺口,叫他们心生畏惧,便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做得好。”

瑾宁听了老爷子的话,当场松了一口气,“我还怕自己太过冲动,毕竟,第一天我就跟漕台对着干,日后不好开展。”

“对着干也好,不对着干也罢,那边肯定是欺上瞒下的,漕运陋习太多非一日能改过来,要干实事,就得有铁腕手段。”老爷子沉声道。

“是,我记住了。”瑾宁道。

接下来或许要忙,所以瑾宁翌日就先去了一趟甄大将军府。

入冬之后,婆儿的身体就有些差了,咳嗽不断,今日更是懒起,连饭都不吃。

瑾宁来的时候,大舅妈正在劝食,奈何就是劝不进去。

大舅妈认为,若能进食,多大的病都不碍事。

可若不进食,小小问题也很严重。

婆儿不吃饭,在甄大将军府来说,就是大事儿,在家的,都过来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