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日的礼物,二爷放在了画室里。”

燕寰静静望着面前的青年,微微躬身,凝视着面前的青年,声音被压得很低,他轻轻道:“陈栖,回去吧。”

细细的雨丝落在了男人黑发上,雾蒙蒙一片。

他静静地看着他的小画家,着那个在他最狼狈、最落魄的岁月里,睡在狭窄沙发上等待他回来的小画家。

那个穷得把所有存折拿出来,红着眼眶七零八落摆在他面前,甚至还怕不够,偷偷砸碎了平时装零钱的存钱罐的小画家。

那个一步一步走进他世界,眼里带着笑意和爱意拿着画笔,只敢趁他沉睡时,温柔小小声跟他说:“二爷,我爱你。”的小画家。

燕寰的眸子柔了下来,他抬起手,想用指尖碰一碰面前青年脸庞,想抬手替青年将湿漉的额发别起。

个从来都不知道温柔为何物,满身戾气深重的男人。

生平第一次生硬而笨拙地站在雨中抬手,对着面前的青年低低地,嗓音里带着点生疏柔道:“陈栖。”

他只当他的小画家在生了。

等他好好将他的小画家哄了回去,燕宅的画室里会摆满画笔,他卧室里那些书,也不会落满灰尘。

他会晚上跟他的小画家一起靠在床头上,认认真真地跟他的小画家说他背下的解析,然后偏头看着小画家含笑望着他。

那时靠在床头的小画家,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燕寰会拿着吹风机,一边慢慢给他的小画家吹(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