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局已经知道,不必多说了。

栖迟语气平静无波:“那想来,便是河洛侯府看不上势衰的光王府了。”

崔明度语气低了下去:“缘由不是一两句可以说清,我只希望县主知道,退婚并非是我本意。”

栖迟捏着衣摆,心中澄如明镜。

需要捏造一个理由来退婚,缘由只可能是因为光王府。

当初订婚时她父母还在,哥哥年少出众,光王府人际广阔。

后来父母去世,嫂嫂难产而亡,哥哥又不愿另娶,之后重伤不起,只剩下一个尚不成事的孤子。

树倒猢狲散,精明的人自然知道该如何选。

或许河洛侯捏造一个看上他人的理由,已经算是给够他们光王府面子了。

“多谢世子告知,”她说:“已不重要了,不过是前尘往事。”

倒要感谢这场退婚,她不需要一个做不了主的丈夫,更不需要一个看不上自己门楣的夫家。

她转身,没有看他一眼,想要离去。

崔明度追了一步:“县主。”

栖迟背对着他,没有回头。

他想起先前种种,终于忍不住说:“县主分明是过得不好,若是安北大都护对你不善,那皆是我的过错,我愿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