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廷对他这样的反应并不意外,据说当初圣人年轻时曾在边疆遭受过突厥袭击,此后便十分痛恨突厥,后来对他这个能抗击突厥的臣子也出奇的重视。

这一番面圣不过两刻的功夫,最后,要离去前,圣人忽而问了他一句:卿久未入朝,可有相熟的臣子走动?

伏廷答:泛泛之交,都不至于相熟。

唯一熟悉的,不过一介悬着吊着的世子,彼此心知肚明。

圣人摆手,结束了这次短暂的召见。

伏廷再三回味了那句话,觉得自己先前所想没错,朝中局势的确变了,或许这才是如今李砚处境的直接缘由。

一路往外,过了两道宫门,已至外宫,罗小义正站在宫墙下,与先前为他们入宫引路的一个小内侍正有说有笑的。

他过去时,内侍正好离开了,临走时往袖口里塞着什么。

是罗小义给的钱。

伏廷一手牵了马,往外走。

过了这一段,是禁军守卫的外宫大门,直至出了宫外,他才低声问:“问出什么了?”

罗小义牵着自己的马,凑近来低语:“也不知是不是个有用的事,据说圣人近来忽而疏远了邕王,邕王为表上进还将儿子打发出去游学了,但圣人对他避而不见,用那内侍的话说,甚至已有了厌恶之心。”

“其他藩王呢?”

罗小义一愣:“三哥怎知还有其他藩王的事,还真听说有两个藩王出了事,汴王打猎时坠马死了,翼王也意外受了重伤,据说伤到了脑袋,这两个都还未成婚,眼看着便是都绝了后了,委实可惜。”

伏廷心里过一遍,都是远离都城的藩王,与光王府何其相似。